▉禪堂風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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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色沙漠中的人民/慧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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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好久好久沒參與行堂,輪到自己行堂時,才知「說時容易行時難」,行禪七的某一天,如來殿整棟大樓全面停電,禪堂空調無法運作,只好「熱來向熱去,冷來向冷去」,整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熱,我不禁回憶起兩年前到沙漠的那一段……

澳洲屬大陸型氣候,受到澳洲中部一大片沙漠的影響,年雨量不豐,全澳土地面積可媲美中國及美國大陸,但其可耕地僅有百分之一的沿海平原。

世界各地的沙漠皆以黃土為主,但澳洲這一大片沙漠卻是由紅色的土石組成。

背著行囊,踏上這一整大片紅色荒漠,四十幾度的熱風迎面吹來,讓人覺得自己好像身處「太上老君的煉丹火爐」內,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練就一雙「火眼金睛」,看透自己內心的貪瞋癡。走在那美麗又乾燥的紅泥上,天空之藍、之深,白雲朵朵飄逸,是那麼的清澈,我心裡平靜異常。

澳洲大多數的原住民都聚集在Uluru,是澳洲原住民人口高度稠密區。

紅色土地中央有一塊世界上最大的紅土岩石,據當地人說,那是原住民與天神對話的祭祀檯,非原住民是不能到上面參觀的。紅土岩石名為Ayers Rock,這塊岩石有一個神奇之處,每當太陽升起或落下時,因為太陽光照射大石頭角度的不同,會產生不同的顏色。一個小時內,就可以看到紅色紅光、紫色紫光、藍色藍光的微妙變化,而且每一個人所看到的會有不同,每一天顏色的變化也不一樣。

像我們這些所謂的文明人到斯土,會覺得他們落後、未開化,可是對他們而言,我們這些文明人是不懂生活,不曉得順應自然,所以,他們拒絕文明社會所定義的「開化」。中國禪宗祖師菩提達摩說道:「心隨萬境轉,轉處觀能幽,隨流認得性,無喜亦無憂。」我們的心念,歡喜、憂傷、哀愁、開心等等好與壞的情緒,卻是常隨外境的變化而轉。

原住民樂天知命,他們樹下一宿,高興時常常一群朋友、家人聚集在一起唱歌、聊天,相反的,文明人的我們,卻是爾虞我詐,將自己的心越縮越小,小到只有個人,沒有他人的存在,這就是文明社會的人情冷暖。

曾經有學人問無德禪師,為何心量有大小的分別?禪師叫學人閉目冥思,在心中建造一座城堡。造畢,又請他觀想再造一片小葉。

學人開眼後,禪師問:「你心念所造的城堡,是你自己造的,還是別人的心念造的?」

「當然是我自己的心念所造的!」

「那麼小葉是你自己造的,還是別人的心念造的?」

「當然也是我自己的心念所造的!」

「心念猶如工畫師,能造種種物,大城堡是你造的,小葉子也是你造的。所以心量能大能小,亦非能大、非能小,心有量嗎?「能大」還是有其極限,唯有以無為有,才有無窮無邊;唯有以無為有,才能以不變應萬變。」禪師答。

正如星雲大師所言:學禪無外是將心量擴大,心包太虛,量周沙界,才能豎窮三際,橫遍十方,才能無事一床寛。

《佛遺教經》云:「知足的人,雖臥地上,猶為安樂;不知足者,雖處天堂,亦不稱意。」

當地的澳洲人告訴我:「澳洲的aboriginal是歷史最悠久的原住民,多少千萬年前,就已有aboriginal的存在。」

一句話,當頭棒喝,為了保任他們心中的自然清明,他們是那麼的堅持,千萬年皆不隨外在的變化而變化,保有自己心中那一分自然風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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